雪苡

这章内容信息量比较大。前方高能预警～～！

不要问我佐藤爸爸和Nino怎么会是这样的形象。灵感来自XX火车上发生的谋杀案。

嗯，补一下形象照。

然后我觉得本文的标签可以加上副all智了。

 

 

第三章

 

大野走在城郊的街道上。这条街深远而幽静，街上的行人一向不太多。

顺着街边一直走到街角尽头，赫然矗立着一幢装潢崭新而考究的小店。橱窗里摆放着考究的高级男士和服套装，店面的牌匾上写着“二宫屋”。

推开门，店员很有眼色地对大野鞠躬行礼。

“大野桑，早上好。”

“你们老板在吗？”

“在里面，大野桑您这边请。”

随着店员的手势，大野径直走到旁边的一个偏门，推开门走进去，按下一个按钮，坐上一个狭小的电梯，来到地下深处的一个房间。

推开和式的房门，里面的空间豁然开朗。宽敞的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宽大的黑色细腿桌。桌子后面站着一个穿大印花格子白色和服的男子，正低头整理着桌子上摆放的布料样品。

见大野走了进来，男子抬起头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。

“大野桑，你来了。”

“Nino，在忙吗？”

“客人要的衣服，先选图样出来。不过都是可以往后推推的。”

二宫把布料样品一股脑地推到桌子一边，从桌子后面走了过来，指了指旁边的沙发。

“坐，大野桑。”

大野想了想，坐在了沙发上。

见大野坐下了，二宫也笑嘻嘻的凑过去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，有意无意地挨近大野。

看到二宫靠了过来，原本有些抗拒的大野挣扎了一下，还是放弃了，任由二宫低下头，吻上了自己。

二宫吮吸着大野柔软的唇瓣，左手也轻轻抚上了大野的腰间，手指伸进裤子里，向下滑去。

忽然，手被大野抓住了，大野摇着头大声说：

“那里不行！”

“大野桑！”

“不行，我们不可以再做这种事了。”

大野猛地推来了二宫。

“我们不可以再这样了！我这样会对不起Jun的。”

“对不起你爱的人吗？呵呵，大野桑，你可真有意思。”

二宫捋了一下额前的刘海，嘴角向下地哼了一声，不以为然地笑着：

“你以为，你的双手还那么干净吗？”

大野看着自己的双手，似乎又看到了上面布满了浓烈的红色。他深吸了一口气，使劲摇了摇头。

“我知道我做过什么。但是，我不想一错再错下去了，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什么，”二宫逼近了大野，眼睛里像是融进了冰一样，“所以你现在就想装出一副圣人的样子？你忘记求我帮你做什么了吗？”

“我没有忘！”

大野也大声吼道，原本温存的眼神里露出一丝冷酷。

“你帮我做的事，我自然会回报你。生意上赚的那些钱，我除了自己要的部分，全都给了你。我觉得已经很公平了。如果你还想要什么，对不起，我不能让你事事满意。”

二宫看着大野坚决的神情，冷笑了一声。

“是啊，钱，我最喜欢的就是钱呢。大野桑，你很会说话。你说的没错。只有钱不会背叛我，感情这东西，实在是太虚幻了。”

二宫边说边按下了桌子下的按钮，随着墙壁上的一块砖向后嵌进去，桌子下的地板也开始震动起来。

“这些东西，如果真的能换来你爱的人，那就真是奇迹了。”

伴随着二宫嘲讽的话语，地板上出现一道暗门，紧接着，一个大理石的台子向上升起。台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器皿。

大野急忙跑了过去，打开了器皿的盖子。

二宫看着大野迫不及待的样子，冷冷地说道：

“你找的这些东西，要全部凑齐也真不容易。男性、女性和小孩的血液，每种的量都要那么多……”

“你没杀了那些人吧？”

二宫笑着摆摆手。“不过是去抽点血而已。只是小孩子的人数不够，又怕抽血太多把他们弄死，就隔几天又去抽了一次，结果就耽误了几天。”

“没事，等几天也无妨，”大野打开了一个较大的不锈钢罐的盖子，指着里面有些絮状物的乳白色液体问，“这个是羊水？新鲜的？”

二宫点点头。“昨晚一个产妇生孩子，我就派人去接了这些。很幸运，胎儿是足月顺产的，所以羊水的质量还不错。”

大野盖上罐子，满意地点点头。“谢谢你，Nino。”

二宫摇摇头。“没事，我答应过你的事，一定会做到最好。还有，上个月的利润，我想和你算一下。”

“不用了，Nino你算好后把我的那份划到我账上就好了。”

“这么着急就走？”

“嗯，媒介总算凑齐了，”大野抬起头，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微笑，“我就可以让Jun复活了。”

“我派人帮你把东西送过去吧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叫辆车就好。”

“一个人拿这么多沉甸甸的大钢罐？不觉得引人注目吗？还是我派人给你送过去吧。”

大野想了想，点点头。“好吧，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
刚要转身离开，身子就被拉了过去。

二宫的额头靠在大野的肩上，双臂怀抱住大野的肩膀。

“Nino，你不可以……”

“我知道，”二宫尖利的声音变得低哑起来，“我只是累了，大野桑，好累好累。让我这样靠一下，就一下，好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大野点点头，没有动，任由二宫抱着自己，呆了一会儿，二宫轻轻放开了他。

大野连忙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，没有看到二宫在他身后默默地擦了擦眼角。

回到家的时候，二宫也派人把东西送到了大野的家里。

不想去看墙角那几个不锈钢的大罐，大野径直回到卧室，把门关上，一头倒在松软的床上。

两年了，自己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？

屈辱、自私、冷酷、残忍，这些字眼就像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。

手指不由摸向了腰间，掏出冰冷的手枪，凝视着黑洞洞的枪管。

自己从来没有杀过人，对，从来没有亲手杀过。

但是，佐藤却是因自己而死的。虽然并非他亲手所杀。

 

一边潜心学习着几太郎去世后留给自己的魔法书，一边自处在外面闯荡，终于花光了自己的所有积蓄。

抱着一线希望，自己来到了一艘货轮前。港口前立着的牌子说这里招收水手和杂工。

一个面貌有些凶恶但是穿着得体的中年人出现在自己面前，身后跟着一个留着分头，夹着文件包的年轻人，还有一个长相凶恶的保镖一样的大汉。

“你，要打工吗？”中年人看着自己，忽然笑容满面，但是看上去却显得更加凶恶。

“是的，我以前在剧院工作过，文员……”大野看到中年人身后的年轻人皱着眉头，连忙改口，“随便什么工作都可以。”

“呵呵呵，”中年人大笑起来，拍了拍大野的肩膀，“你这么个小身板也就适合干干抄抄写写的工作。你就跟着二宫君吧。”

身后的年轻人冲自己伸出手。大野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，登上了佐藤浩市的贸易船。

 

大野和二宫住在一个房间，上下铺的床位，二宫把下铺让给了自己。

在船上的日子很辛苦，所幸有二宫一直在照顾着自己。每天都会做一些杂事，日子过得虽然艰苦但是也很充实。

这天，自己回来之后没看到二宫，听别的工人说，二宫帮佐藤老板新签了一笔大买卖，大家都跑到餐厅里去开Party了。

于是，大野坐在床上，掏出书本，刚看了几眼，就听到了敲门声。

打开门，一股酒气喷了过来，佐藤摇摇晃晃的挤进来。有些充血的眼睛看着自己。

“社长，您这是……”

大野不敢去扶佐藤，只是觉得佐藤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，不由别过脸去。

“哈哈哈，智君，你躲什么。”

佐藤一把抓住了大野的手腕，把他往怀里一带。

一个踉跄，大野跌倒在佐藤的怀里，双臂被紧紧圈住，无法动弹，佐藤的臭嘴凑了过来，不停亲吻着大野的脸颊和脖颈。

“不要，不要这样，社长！”

大野无助地叫着，挣扎着，但是佐藤蛮横地抱住自己，压了上来。

“别挣扎了，智君！跟了我，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！”

大野的眼神暗了下来，挣扎的力气明显变小了。但是嘴里依然发出抗拒的声音。

“不行，不可以，不要……”

有些甜腻的声音反而像是催情剂一般，佐藤更加用力地大野压在身下，扒开他的衣服，布满老茧的手肆意地抚弄着他的身体。

大野向后仰着头，扭动着身体，发出无力的呻吟。

“不要，不要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

佐藤在大野身上起伏着。大野把头偏到一边，掠过佐藤摇晃的背脊，看到了自己期望的情景。

虚掩的房门后面，隐约可见一张苍白的面孔，以及如同要燃烧起来的充满忿恨的眼睛。

嘴角不由扬起一道弧线。大野把头转到一边，继续发出挣扎般的呻吟声。

而站在门外的二宫，轻轻转过身，无力地瘫坐在地上。

眼泪流了出来，二宫的眼睛像是着火了一般充血。二宫咬住自己的手背，不让自己发出声响。

 

第二天，当大野睁开眼睛的时候，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，身边是那张苍白的面孔。

“大野桑！”

被二宫紧紧地抱住，大野感到肩膀忽然变得有些潮湿。

“Nino……”

“那个混蛋，他怎么可以……”

“嘘。”

嘴巴被大野轻轻捂住，大野摇摇头，对着门口冲二宫使了个眼色。

二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，慢慢推开门。门外不远处站着佐藤的保镖清水，见二宫推开门，连忙转过身做着从衣兜里掏烟的动作。

二宫关好门，走了过来，小声地在大野耳边说：

“那个混蛋竟然这么对你。你绝对不会饶了他的！”

大野无奈地摇摇头，靠近二宫的耳边说：

“你不要冲动，要等机会才行。”

二宫心头一震，转过头看着大野，一贯柔和的眼神忽然变得凛冽起来。

像是被这个眼神吸引过去一样，二宫抱住大野，使劲点点头。

 

过了几天，佐藤又把大野叫到自己房间里。大野走后，二宫夜不成寐。

第二天，大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，二宫默默地帮他清洗身体，看着大野身上深浅不一的青紫色的痕迹，二宫的心都如刀割一般。

虽然门外一直有清水在监视，但是，大野每次都会不动声色把写好的纸条趁机塞给二宫。

另一方面，大野也在佐藤的面前继续扮演着乖巧顺从的模样。佐藤也对大野越发迷恋，原本还有些避讳，但是时间长了，也就允许大野自由出入自己的房间。

这天，佐藤的生意遇到了一些急事。一个客户急需一批货，佐藤想亲自去送货，但又担心船这边会没人管。

“不如，让清水去吧。”大野向佐藤建议。

“清水？他还要保护我的安全。”

“不过就是出去一趟，晚上就会回来的。再说，这是在你自己的船里，谁还不是听你的命令？”

佐藤想了想，点点头。“那好，清水，你去跑一趟吧，务必快去快回，今天晚上赶回来。”

“是。”清水行了个礼，就匆匆走了出去。

 

清水走后，佐藤把二宫找来，让他帮自己整理事务。

很快就到了晚上，佐藤伸伸懒腰。

“啊，总算是弄完了。”

“社长，我们这个月赚了不少钱呢。”二宫合上账本说。

“是啊，真应该庆祝一下。”

话音未落，门开了。大野一手举着香槟和高脚杯，一手提着冰桶走了进来。

“智君，你来的真巧，”佐藤迎上去，抱住大野亲了亲，“刚说要庆祝，你就拿了香槟来了。”

“是啊，我想你们忙完了一定会想喝一杯的。”

大野打开香槟，倒了两杯，又加进冰块，递给佐藤一杯。

佐藤拿着杯子，看着大野。大野笑了笑，拿过佐藤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，又递给佐藤。

佐藤接过杯子，满意地笑着喝了一口。

酒刚下肚，佐藤就神色大变，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，摔个粉碎。

“你，你……”

佐藤的眼睛瞪得圆圆的，手指着大野。

大野直视着佐藤，嘴角微微上扬，似笑非笑地说：

“你想知道我怎么下的毒？很简单，在酒杯的边上。我刚才只是在没涂毒的地方沾了下嘴而已。”

“你，你为什么要……”

“为什么？因为你是个人渣！”

佐藤听到身后有人大吼着，还没等回过头，后背就传来一阵剧痛，随即胸前顿时鲜血直涌。

转过头，佐藤看到二宫双透着忿恨的目光瞪着自己，抽出左手，手里握着染红的匕首。
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
佐藤的嘴角流下殷红的鲜血，手指着大野和二宫。

二宫慢慢走过去，把大野拉进怀里，吻了下大野的嘴唇，又转过头，瞪着佐藤。

大野冲着二宫微微一笑，又转过脸，语调平淡而冷漠地对佐藤说：

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
大野走到窗前，拉开了盖得严严实实的窗帘。

“清水他回不来了，你看。”

佐藤使劲眨眨眼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。

外面原本风平浪静，满月当空，海面上一篇宁静。但是，在距离自己的船的正前方，却出现了一道可怕的黑影——是恐怖的飓风，正在狂乱地吞噬着海面上的一切。

佐藤惊恐地摇着头，不明白为什么眼前会出现如此截然相反的天气。

大野微微一笑，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，举到佐藤面前。

佐藤再次瞪大了双眼，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
玻璃瓶里如同一个微观世界：有天空、月亮、海水、帆船。中央是一道黑影，就如同窗外的飓风一样，只是小得像一条黑线。仔细看，飓风下的海面波涛汹涌，上面的一条帆船已经头朝下漂浮着，船上的龙骨都折成了两半。船帆上赫然印着“佐藤”的罗马字。

“这，这是……”佐藤的声音已经微弱地几乎听不到。

大野不以为然地微笑着，把玻璃瓶放在桌子上。

“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魔法而已。第一次用，没想到真的成功了。”

“你到底是……什么人？”

大野握住二宫的手，抬头看看二宫，又转过头说：

“我是一个恨你的人，和他一样。”

佐藤瞪着他们，还想说什么，但是一张口，鲜血就噗地喷了出来。

佐藤挣扎了一下，就倒在地上，失去了呼吸，双眼一直瞪着，没有合眼。